四周安静了下来,只白衣少年静静地立着,窗外树影婆娑,地面上铺出明暗光格。
鹦鹉歪头将二人滴溜溜地瞅着,爪子一动,从细木杆的左边跳到了右边。
肖珏整个人笼在阴影中,侧脸秀美,胸膛小幅度地起伏着,汗水顺着修颈滑下,渗入微敞的衣领之间。微急的呼吸,如同涟漪般一圈一圈散开。
音色沙哑,好像在沙砾上磨过一般。
他抿唇,没有回答。
云意姿专心喝水,没太注意,整间屋子里便回荡着咕咚咕咚的声音。
她确实十分干渴,如同在阳光下曝晒过一样,所以喝得格外急,不知为何,肖珏的喉咙也吞咽了一下,干巴巴地说:
云意姿嘀咕,盏子是不烫的,烫的是他的手,如同烧旺的炭火一般,难道是错觉?不禁想要再确认一下,刚一碰到,他便狠狠一颤,将杯盏飞快地塞进她手里,不容拒绝。
“喝。”他干巴巴地命令道。
“公子是发热了么?”云意姿捧着盏,出口才发觉嗓子疼得厉害。
“你渴不渴。”
云意姿还没来得及回答,他便飞快起身,走到桌边倒了杯水,又飞快地给她递了过来。
又望望四周,松了口气,是管事的屋子,还好没把她弄到饮绿小榭去。
身上的被子忽然被他扯了扯。
耳垂红得滴血,似乎被巨大的不安所笼罩着,整个人仿佛就要原地烧起来了。
云意姿想撑手起来,无奈实在酸疼难忍,明明只是肩上有伤口,不知怎么脖子连着整条胳膊都酸的不行,一动就是扯着筋的酥麻,惹得脚趾忍不住蜷缩。
肖珏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,猛地将头别了过去,冷淡道:“没什么。”
云意姿懒得转头,从鼻子里“嗯?”了一声,肖珏盯着地面,原本鸭蛋青的眼白中充斥着几缕血丝,隐隐发青的眼圈透出疲态。仍是没敢看她,只低声问:
云意姿刚伸出手,便“嘶”了一声:
“不烫啊。”
“怎么这么烫。”
肖珏连忙缩了回去,摸摸盏子,一顿:
只能干巴巴地平躺着,皱眉,只记得自己被肖珏抱回来的途中晕了过去……难道,是他没抱稳,把她摔着了?!
所以身上才会这么疼,看来就是这样没错了,云意姿瞅着肖珏的背影撇了撇嘴,原来只是中看不中用,底子还是虚的呀。
“那个小婢女,一会儿过来给你的伤口换药。之前也是她给你换的。医官说了,你的伤不能沾水,这几天就别沐浴了,还有吃食也要多加注意,不能有辛辣之物……”
等他絮叨完一堆,云意姿才柔声回答:
“知晓了。”
看他一眼,还是好奇。
怎么自打她醒过来,小病秧子就好像浑身都不自在,自始自终不拿正眼看她,仿佛她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似的。
云意姿一个激灵,难道——他不仅把自己摔了,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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